Yoshi

祝你生活美满

【all太】When the Sun is right(1-2)


  

  summary:敦太是竹马竹马

  

  

须知:

    1.私设太宰年长敦两岁。

    2.all太向,不会偏袒哪对,结局cp未定。

    3.原著世界观,剧情野性发展,人物尽量还原。

    4.he不坑。

    5.作者很努力,尽量让感情发展丝滑。作者也很不成熟,需要用大家的鼓励与时间来成长。

  


  When the sun is right,everything will be okey.

  

  

——

  

  

1

  

经常出现在森医生诊所里的小孩,在接近傍晚的时候趴在诊所窗台上看窗外的野花。他搬来了一把椅子,抵着窗台看被他灌了一杯随手混合的药水的野花。一、二、三。有三朵野花遭殃了。

  

“太宰君,我在问你话。”

  

太宰抵着窗,坐姿形似抽去了颈椎般。绷带掩住了他大半的脸,仅剩的一颗眼珠子百无聊赖地转了转。他晃了晃细弱的腿,然后再眨眨眼。

  

光线随着时间淌过早已变得昏沉。太宰有些困了,于是他道:“好困啊,医生。”又指了指窗外倒地的玻璃瓶,“这东西和我没关系。就像北极的风仍在吹,南极扬起的雪花不会落在我头上。”

  

“真是个坏孩子,太宰。”森鸥外伸手去捞那个小瓶子,但没成功。“我们诊所的经济很困难。作为奖励,你的泡面要少放调味粉。”

  

“啊!”太宰小手捂住小嘴,“太吓人了医生,我的头在晕,我的手在抖!”他颤抖着手抹了抹薛定谔的眼泪。

  

“小小的泪腺容不下我盛大的悲伤!”

  

太宰身躯一软,整个人倾斜着朝森鸥外的方向倒去。森鸥外跨过几步抬手拥住。几秒后才发现孩子居然不是在演,而是真的在虚弱无力。与他聊天的那几分钟都只是在硬撑罢了。

  

森鸥外抱起十二三岁的孩子,将太宰放在了诊所床上。而太宰还在做着弧度微不可见的挣扎。

  

“快放开我,你这个危险的大人!我软弱无力,是个棉花糖做的人,而你是个坏蛋,你要把我给害死!”说着太宰的眼睛一亮,“太好了!这是真的吗森医生?我要被你给害死了!”

  

“躺好别说话。”森欧外转身去检查有哪些药被动了。瓶瓶罐罐的声音传进太宰的耳朵。太宰闭上眼,眼睫不停颤抖。

  

“快点,庸医。你就不能直接检查我的身体吗?”太宰的声音变得虚弱,“我快疼死了……”

  

“那不是如你所愿吗,太宰君。”森鸥外检查药品的动作不停。“嘘。小孩子不要来教大人做事。”

  

医生的眼睛微阖,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调查出药物的支出。

  

他在心里计量着。“太宰,那些小花喝了多少?”他摘了手套去摸孩子的头。又在心里想,一个烂泥做的孩子,现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掏肠子掏心窝的事。

  

他抱起孩子,保守地喂了些药。孩子在他怀里弱弱地呼吸。森鸥外像在摸一只温顺的家猫般轻揉着孩子的头发。

  

“太宰君,这可真不像你平常会做的事,你可是最怕痛的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。“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受?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吗?”

  

“哈…哈哈……”太宰轻轻扯着森欧外的领子。“有啊,我今天走路摔倒了。”

  

太宰像是在讲一个睡前故事,只是气息不太稳。

  

“我摔进一个泥坑里,好脏好脏。然后我想把浑身的污泥吐出来,但是我没有。我偷偷从坑里爬出来,然后发现大家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,只有我一个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巴。”

  

太宰悄悄地说,医生悄悄地听。医生看向窗外,发现太阳完全消失了。

  

医生搂搂孩子,黑暗让他们扯不开彼此。医生扶扶孩子的额头,发现孩子开始发热了。

  

我不敢直视大家,我想将大家的皮囊剥下,这样我们就可以直视对方,可以捧着脑子说话。

  

晚安,太宰君。医生亲吻孩子的头颅。天已经这么暗了,你的困乏理所应当。

  

你今晚的泡面省下了,但这扔不足以抵还你今日输出的药物的钱财。你知道的,诊所的经济向来不大景气。

  

黑心医生开的诊所也会经济不景气吗?

  

坏孩子,别这么说。

  

  

2

院长说,地球在转,万物生长。地板下面还有地核,云朵外面还有宇宙。

  

我害怕时很害怕,想埋入地核,想抛尸宇宙。我不得不承认,那个可怖的阴影已经从我的肉里长了出来,恐惧与惊悚相连着啃噬我的皮肤。

  

在那样极端的情绪下,我的视网膜失去了映上任何物质的能力。我在梦里被院长扒烂耳朵,绞碎骨头。我的房间是这样黯然,我的痛苦腐烂在被子底下。

  

在那样极端的痛苦下,我救了一个人。

  

“啊,这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会这样!”

  

他浑身都湿透了,就和我一样,绷带湿答答地系在他身上。

  

我怕极了,因为他说话这样大声。这是责怪对吧?我最害怕责怪了!每当我面临指责时,少不了一份狠狠的毒打。

  

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我以往的记忆告诉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对错,只需要好好地接受拷打就是了。于是我立刻双手抱头投降,紧绷着身子颤抖着等待着。

  

我什么都没等到。当我试着睁开眼瞧瞧,只见那个人又要准备跳下去了!

  

我大脑一白什么都想不到了,只是过去扑过去抱住了那个人的腰。

  

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。虽然他还是个孩子,和我一样是个孩子,但我小小的世界还没有什么大的小的的审美,我只是这样觉得,只是这样而已。

  

他看起来又生气了,我又害怕了。但我只是抱得更紧,除此之外做不出其他反应。“对、对不起!”我大吼着,“请原谅我!”

  

但我的尾音还没落下,他又掉下去了。

  

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,他究竟是怎么挣脱我的。当我回过神时,入水的声音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滚过几遍了。

  

但我好像也没完全回过神。当我终于理清发生了什么之后,我已经又把人给救上来了。

  

他睁着只眼,看不出什么反应。

  

“…你…你……”

  

我含着泪水,口齿不清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。“你为什么要不小心掉下去!”

  

也许是质问,也可能是单纯的疑问。我很害怕,我是个懦弱的人,但我还是问出来了。“你是在不开心吗?”

  

我见他眨了眨好看得不得了的眼睛。他转过头看着我,目光从空荡荡逐渐变得有焦点。我见他慢慢瞠大眼,神情比起愤怒更像是不敢置信,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怪物。那种眼神却又与院长和院里其他人看我的惊惧的眼神不一样,甚至让我产生了高高在上的怜惜。我无意识伸出手,想要触碰那个好看的琉璃般的鸢色眼睛。

  

“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?!”

  

他的惊叫打断了我伸手的动作。他站起身来指着我,相比于之前的不敢置信更多了粉饰上去的愤怒。他皱着眉极不愉快地盯着我,让我有了处于委屈地位的人不是我,而是他的错觉。他的嗔怒将我置于无措。

  

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!”

  

我不知道啊。

  

“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。”

  

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,但眼前人像看不到一样。小小的委屈在我的心间滚动,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但以往的记忆又告诉我我的对错根本无所谓,我只要接受指责,好好挨打就可以了。我说不出自我围护的话,驳回不了那些伤人的语言。我只是很难过很难过,甚至生不出一丝怒火。

  

“对不起,对不起!对不起!”

  

我蜷起身来仰头看着那个似乎年纪比我大的少年。我声音颤抖,比起真正的抱歉更多的还是源自记忆的威压。

  

“我真的非常抱歉!”

  

吼出这句话后我用力闭上眼。

  

但过了几秒也没接收到外界的信息。

  

我再次小心翼翼睁开眼,就看见那个漂亮的孩子正嫌恶地扒开贴在他手臂上的水草。他拨了拨自己额前湿漉漉的头发,还做了拧干裤脚的无用功。

  

然后,他像是才发现我的视线一般和我对视,淡淡的眼睛没什么情绪。

  

“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?”

  

“啊?……啊!?”

  

我顿时惊得要跳起来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问,不知道该如何反应,如何回答,连如何思考也不知道。我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进展到这的,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。我真是个窝囊废!

  

我呆滞的反应让他的眼神逐渐无趣起来。我一个激灵,诚实回道“孤、孤儿院里!我从孤儿院里跑出来了!对不起!

  

“哦,孤儿院。”

  

无趣还是盈满了他的眼睛,或者说,他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,连那句“从哪逃出来的”都似是一句无心之问。

  

他转过身毫无征兆地离去了。我一愣,也立刻爬了起来跟上去。但我不敢跟得太近。风一吹过,湿答答的破衣服紧贴我的皮肤,我立刻冻得浑身发抖。

  

但我抬眼一看,那个和我一样浑身湿透的孩子,却像是没事的人一样走在大路上,甚至衣摆都仿佛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无比轻盈。

  

是啊,很轻,那个孩子很瘦。我回想着抱住他的触感,就如同搂住一副骨架。眼前这个人虽然比我高,看起来年纪比我大,但在水里却能被他轻松救起。他太轻了,不像活在这个年纪的小孩。

  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他,或许是我无处可去,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。也可能是心中有着可耻的脆弱,让我对这个嫌恶的我的人在潜意识中充满了期待。也可能是那一丝淡淡的愧疚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就好像我在刚才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人的举动一样。

  

渐渐地,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路边的景象上。这绝不是我第一次试图逃离孤儿院了,但这却是我离开孤儿院最久的一次。

  

孤儿院外的一切事物都对我具有强烈的吸引力。但我看着路边残破的建筑,坑洼的地面,灰色的云,还有不少与我对视的衣着落魄的人们。我的心脏逐渐空茫起来,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就好像期待已久的一餐茶泡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一样。我走神了。

  

让我回神的是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面前来的脸。我“啊”地一声往后退去,摔倒了。

  

“你打算要怎么赔偿我?”他叉着腰俯视我。

  

“呃……诶?”我不禁睁大眼,又一次自下而上地仰视这个人。“我要……怎么赔偿你?”

  

“对啊,怎么?你跟着我走了一路,不就是要来补偿我吗?”

  

他弯下腰来看我,但没过多久就似是感到累了又慢慢收回去。

  

“但是……可是……”我真的是带着渴学的心情发问的,“我到底是哪里没做好?”

  

这个人又挂上了惊讶的表情。“什么?!你居然来问我?你居然还来问我?先道歉的人难道不是你吗?!”他掰着手指细细数道,“你上赶着跑到我面前,又是哭又是抱,不仅跪下来仰视我让我原谅你,还大叫喊了七十八次‘对不起’!现在又来问我你哪里没做好。你说,你哪里对不起我了?”

  

我听得愣愣的,脑袋乱乱的。

  

“你说啊,你快说啊!你为什么不说话!”这人挂上了苦情的表情,整个人看起来悲痛欲绝。他似是受不了了,痛苦地捂上脸,低着头颤着肩膀。配上掩盖全身和大半张脸的绷带,以及还在滚滚向下淌的水滴,灰色的天空。我的心脏都快被压碎了,自责快要将我淹没。我无措地站起来凑过去,可惜我的身高只堪堪抵到他的肩膀,不然我要把他搂进我的怀里。

  

“对不起!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!”我也快哭了。“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的错!对不起!”

  

“那你说,你哪里做得不好?”闷闷的声音从手掌下传来。

  

我卡壳了。

  

我试着回忆这个人数着手指头细细道来的模样,张了张嘴,说不出一个名堂。

  

手下的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。他突然将我推开转过身去,声音也变得明朗起来。“我来告诉你,你哪里做错了。”

  

“你无故扰乱我进行绿色无污染的健康爱好。”他说道,“两次。”

  

“你还做出了边和我道歉,边阻止我行动这样令人嫌恶的事。”他的声音在抖,“十六次。”

  

“你还污蔑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,还强迫我背负上不开心的标签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,就像海拔越高温度越低一样,“不仅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人,还一个劲地往我面前凑。”

  

“最重要的是——”他高声道,“你还不知道你哪里做错了,就一直在囔囔着对不起!”

  

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而我的脑袋就像盛满了那毫无味道的茶泡饭一样。他又点了点我的额头,“还有你这无辜的小表情!”

  

他站在原地等了我十几秒,但我的茶泡饭仍是索然无味。他抬头看看天,又低头瞧瞧手指,忽然轻笑一声,转身几步两三下钻进巷子里,再也瞅不着了。

  

我抬起脚跟,却踉跄了几步。

  

我张了张嘴,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。

  

  

TBC

  

求支持!!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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